第1章

存在智力缺陷的小宏已经失踪很多天。

在这期间,他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。他和百亿富豪林立,确实存在亲子关系。

我是一名警察,接到小宏失踪的报案后,几乎翻遍了整个城市,依然一无所获。

晚上我打开林立的访谈,在节目的最后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
那个背影,和当年杀死小宏母亲的凶手的背影,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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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依然记得小宏是从他9岁那年开始变傻的。

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母亲李柔的死亡。

李柔是1218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位受害者。

1992年12月18日,她的尸体被其母亲,也就是小宏的外婆发现。她倒在自己的房间里,头上鲜血已经凝固,旁边放着一个白酒瓶。酒瓶上面的纸质商标皱起,这个酒瓶应该已经被人仔细的清洗过。现场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,看的出来李柔生前进行过激烈的反抗。

在安城这个小地方,很少出现这种恶劣的刑事案件,当时接到报警后,几乎全部警察都出动了。他们在勘察现场时,除了那个被清洗的白酒瓶,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物件线索。警察提取到了一些指纹,头发和血迹。

就在警察勘察现场快要结束时,外婆突然环顾了一下四周,大声呼喊:“我们家小宏呢?小宏去哪儿了?”

人们立马冲进小宏的房间,看到他的房间一片整洁,似乎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在那里睡觉。大家被吓得深吸一口气,警察决定派出一部分人手先去找小宏。

就在这时,李柔房间里的立式衣柜发出了“咚”的一声响。

大家屏住呼吸看向那个老式的衣柜。

警察慢慢地向衣柜靠近,轻轻地拉开衣柜门发出声音的那边,一个人就那样掉了出来。

是小宏。

不过所幸的是,小宏并没有死,他只是晕过去了。

后来法医鉴定,李柔是被重物击打头部后,导致了重型颅脑损伤,当场死亡。凶器应该就是那个被清洗过的酒瓶。提取到的头发,指纹和血迹经鉴定,这些都是李柔家里人的,现场并没有发现陌生人的任何痕迹。

就连鞋印,都被凶手细心的擦去了。小宏家是平房,从大门口到家门的中间,是一个小院子,院子的地面是水泥地。警察在拖把上发现,上面有沾有满满的尘土。应该是凶手作案之后,连院子的水泥地都被拖了一次。

他们家厨房有个收集塑料袋的小格子,外婆说,那个小格子里面的塑料袋貌似少了几只。警察推断应该是凶手为了清理案发现场不留下痕迹,用塑料袋裹住自己的鞋子和手。

这说明凶手有着极强的反侦察能力。

事后警察经过调查发现,这个案件居然连目击证人都没有几个。当时李柔的街坊邻居说,那天晚上他们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的背影向李柔家走去了。至于那个人长什么样子,他们都没有看到。

毕竟年轻人大多数是T恤和牛仔裤的打扮,因此人们在路上看到这样一个人,并不会起多大的疑心。

至于外婆,她那个时候已经70多岁,耳朵不太好,就算醒着的时候叫她,也得大声叫好几声她才会听到。外婆一般晚上8点就睡觉了,老人家睡着之后,一般都睡得很死,不会被轻易吵醒。

所以那天晚上对于女儿房间发生的事情,她是一点都没有察觉。

那么,唯一目击者,可能就是小宏了。

从衣柜中掉落的小宏,被送到医院后,睡到了第二天才醒来。醒来以后,他就傻了。警察问他那天晚上,为什么会在母亲的衣柜里面,那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他一言不发,脸上露出了痴呆的表情。

小宏的老师说,在这之前,小宏是班上比较聪明的孩子,学东西很快。警察和医生当时怀疑,会不会凶手也砸了小宏的头部,但是一番检查后,小宏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。

还有一点奇怪的是,小宏为什么会在衣柜里面?是凶手把他放进去的吗?那么目的是什么?如果是他真的是目击证人,凶手已经杀了他母亲,为什么没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?

那么是他自己钻进去的吗?那这就更离谱了。当时9岁的小宏发育的很好,身高已经有145cm,那个衣柜还要比他矮一点。警察后来让一个身材和小宏差不多的男孩子钻进了那个衣柜,男孩子说太难受了,里面很窄,呼吸也不畅通。

一切都是未解之谜。

那个时候我也才是个小学生,我和小宏都是安城小学的学生。他从那之后就不上学了,老师说小宏脑子已经不清楚了,需要接受治疗。

再后来我们再次见到小宏,就是在大街上了。他已经完全傻了,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人群奇怪地盯着他看,他就朝别人傻笑。甚至会在垃圾堆里面捡东西吃。

一开始人们还会叫他的外婆把他领回去。但是外婆年龄大了也管不住他了,只能任由他在街上流浪。

这起案件当时传的沸沸扬扬,人们饭后聚集聊天时,最喜欢说这件事。有人说,这是随机杀人事件,凶手看到李柔瘦瘦小小的,又想尝试一下杀人的滋味,就那样做了。这种说法遭到了一致的反驳,毕竟这无法解释小宏为什么在衣柜里。又有人说这是情杀,李柔谎称自己是黄花闺女在外面勾搭男人,但是男人发现李柔和前夫有个儿子,气的把她杀了。但是这种说法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小宏在衣柜里面。

就在警察对于案件一筹莫展的时候,一天,一个自称知道谁是凶手的人出现在了警察局。